正文 第十章

作品:《难得有情郎

    返回葫芦岛后,序廷立即命马大夫倾其全力急救已是垂危状态的秦木,并将秋娘唤来前帐,询问她全部事实的真相。

    秋娘对于序廷既往不咎的义行深受感激,故而道出所有的计谋以及靡波利用序廷与玉王威胁蔻儿的一切不齿行为。

    这真相不仅让崔棋汗颜,自觉愧对蔻儿,因为他没将事实情况弄清楚,即编派蔻儿的罪行与不是,甚至还踢伤了她!而序廷更深深为蔻儿的真情挚爱所动容不已,他发誓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他将永永远远以柔情系伴于她,让她不再为情所苦,为爱受伤。

    除此之外,他更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地赶列绿苑,想一睹他朝思暮想的佳人,以解相思之苦。

    而同一时间里,身在绿苑的蔻儿:心无旁骛地把玩著手中弹弓,虽然眼睛已看不见的她暂时与它无缘,但她却不舍丢弃它,依然天天将它带在身上,就希望有朝一日,它能再度在她手中发挥威力。

    远远就听见马蹄声由远渐近的传来,蔻儿立即奔至窗口倾听,或许是心有灵犀,她知道一定是序廷回来了。

    虽说眼前依旧一片茫然,但她就是知道。

    良久,她终于听到近距离下,马儿嘶喊的声音,随即一记她想念已久的嗓音缈缈回荡进入她的耳际。

    “蔻儿…”

    蔻儿的心口顿时停跳了半拍,虽早知是他,但仍抑不下心灵深处的那股撼动与心悸!

    “廷…”霍地恢复了神志,她飞舞狂奔向他,却忘了估算脚步,一时撞到了桌角,就在她险些跌下的刹那,序廷跨步接住了她娇柔的身子。

    “小心!”他紧紧锁住她:心疼怀里这个用整个生命去爱他的女人。而他却不懂珍惜,居然在她最痛苦迷惘的时刻刺伤她、怀疑她,虽事后他做了弥补,却仍覆盖不了他带给她的伤害。

    难怪那时候,她会如此的柔肠寸断、黯然神伤,进而变得无助、弧僻、决绝、万念俱灰!还好他及时挽回,真的感谢上天!

    “你回来了!我以为还要再忍耐三天没你的日子。”蔻儿感动莫名;他信守承诺在十天内回来了,并未让她担心与失望。

    藕臂微伸,由水袖中露出白皙的柔荑,拂上他刚毅有力的深邃轮廓,还好,他没瘦,只是胡碴长长了。

    “既已答应你,除非不得已,我不会食言的。”

    他反握住她的手,他以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多情眼眸注视著蔻儿。

    蔻儿巧笑倩号地回报他,无神的眼看来更足诱人“提早回来,是不是战胜了?”

    “是…什么?你知道?”序廷险些被她给诓了,更令他意外的是,这小妮子竞聪颖的什么都知道,倒是自命不凡的他被蒙在鼓里。

    但回过头想想,她明白这一切并不必太过讶异,因为她早就知道玉王曾在靡波手上,更知道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坐视不管,定会设法救出玉王;而他突如其来的说要进京面圣,却已使她怀疑了。

    一个不动声色,却什么都了然于胸的女孩儿,他真是服了她了。

    蔻儿愧疚地低下首,嗫嚅著“其实我…”

    “别说了,秋娘已招出一切,我全都明白了。明白你的痴与爱,更是我一生最大的恩赐。你放心,我已将你父王救出,如今他已先回瓦赤凯了。”他视如珍宝似的轻抚她如缎般的秀发。

    蔻儿兴奋的抬起水眸,无焦点的看着他,但眸中隐藏著疑问。

    序廷了悟的笑说:“我发誓,这回没骗你,要不——”

    蔻儿摸索著他的唇,抵住他道:“不许胡说,我相信。”

    “过两天,带你回瓦赤凯如何?”他饶富兴味的说著,明明白白地从她表情中看出亮丽的雀跃神情,她当真思乡已久。

    “廷,我好爱你!”

    十六、七岁的活跃朝气重现她美丽绝伦的脸上,蔻儿奋力的跃上他的身,双手环住他颈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险些令毫无心理准备的序廷招架不住!

    “我也是。”他搂紧她于胸臆间,青湛的下吧摩挲著她的发顶,发间的清香与他身上独特的野性气息环成一股融合芳郁的味道。

    深情挚爱之间竟是如断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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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柔柔的,空气甜甜的。

    这就是瓦赤凯特有的清新滋味。

    蔻儿在序廷的搀扶下来到了这儿,玉王更是率领著百官,齐列于两旁迎接著他俩。

    “蔻儿!”王王想像不到,数月下见,再见时,蔻儿竟已看不见他了!

    序廷歉然的说:“抱歉!玉王,在船上我怕您操心,没告诉您蔻儿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玉王可是心疼极了。

    “父王,这无关序廷的事,是蔻儿没照顾好自己,再说大夫说我的眼睛一切正常,假以时日定会复元的。”

    蔻儿不忍序廷为她受过,因此极力安抚著玉王。

    “真是这样吗?”玉王轻触著宝贝女儿的面容,她虽看不见,但肌肤仿如芙蓉出水,脸色更是红润,可想而知她并不以失明为苦,反倒是过的很好。

    这样他也就安心了。

    蔻儿扯著笑意,点点头“是真的,序廷待我极好。”

    玉王欣慰一笑“那我就放心了。封远侯,真是抱歉,我刚才的口气似乎不佳,还请你海涵。”

    “别这么说,其实蔻儿她——”

    “好了,你们两个老男人杵在这儿不走,我腿可是酸得很呢!”蔻儿截去序廷自责的诂,既然她失明已成定局,就没必要再惹出另一道风波。

    “唉,我怎么忘了呢?快,快进屋坐。”玉王亦往前跨上一步,搀扶住蔻儿的另一边。

    蔻儿调皮的说:“找觉得自己好幸福喔!有两个英勇的男人保护著,真是神气的不得了。”

    因为她的话,两个男人摇摇头相视而笑,就是她这种豁达的心态让序廷更为疼爱与不舍。

    进屋后,玉王率先开口道:“听说靡波逃走了?”

    这个邪恶之徒、罪孽之首,上天为何要让他逃了呢?

    “没错,他是趁混乱之际逃脱的,我已命天霸进行海上搜索,他是逃不出方圆五里以外的。”提起这贼人,序廷原本平静的脸上更加冷硬森然了;俊挺的剑眉轻轻一耸,他不会放过他的。

    “那就好。”玉王抚须道。

    “一点都不好,我猜他一定会杀来瓦赤凯报复的。”蔻儿立即如惊弓之鸟般地叫道。聪慧的她脑子一转,立即这么判断,因为瓦赤凯离天竺最近,在逃脱无门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做这种决绝的打算!倘若真是如此,那父王和序廷不是很危险吗?

    可见善良的蔻儿,一点儿都没将自己的安危考虑在内。

    “别担心,蔻儿,这点找也曾想过,所以早已加派人手保护玉王的安全了。一他温暖的褐眸瞬间化为自信的晶亮,

    “那你呢?”

    “我无妨。”纳入她耳中的是无所谓的语调。

    “荒诞!你怎么可以不顾虑自己?”她不喜欢他这种无关痛庠的解释。

    “蔻儿,别激动!封远侯他…”

    “父王,您别封远侯喊个不停,叫他序廷就可以了。而且我不准您凡事护著他,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下顾,还顾得了擦吗?”蔻儿噘起红唇,不依道。然言辞中对序廷的认可已是益加的明显,她已渐渐将他打进她的生活圈子、家庭环境中。

    “蔻儿说的对,玉王,您喊找序廷就行了,另外有关靡波的突击我会尽可能防范,蔻儿,别使性子了。”为了安抚蔻儿,序廷只好暂时应和道。

    “你敷衍我。”

    她才没那么笨呢!他派来的人手全调给了父王,谁保护他呢?

    “我看这样好了,序廷给我的人手我挪些给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父王。如果您将人手调给他,我也会不放心您呀!我只是希望他尽快回葫芦岛会较安全。”

    蔻儿说出心底的话,他为了她已遭遇太多磨难与危险,她不要再承受担心他的痛苦。

    “那你跟我一块回去。”序廷语气中有著强烈的坚决。

    “不,我才刚到,还未跟父王叙旧,更不可能撇下父王不管,我不走!”她勾著玉王粗壮的臂膀,不忍离去。

    序廷见状,叹了口气摇摇头,轻淡的语调,平缓有力的说:“你说,我又怎能丢下你呢?小小靡波奈何下了我的,别杞人忧天了。”

    “可是人家——”蔻儿伸出手,极没安全感的挥动著,直到攀扶住序廷的身躯,她才释然。突然她道:“要不父王跟我们回去。”

    “蔻儿,父王乃一国之君,怎能怕小小的靡波丢下百姓先溜呢?序廷说的对,是你太紧张了。”玉王亦出言安抚道。

    然蔻儿垂首,试问著自己,是她最近因失明的影响,变得浮躁不安吗?不,不是,而是一提及靡波,即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她心中渐渐蔓延,徐徐泛滥!

    她怕失去序廷!

    “但愿如此。”她不太苟同的喃喃自语著。

    “别想太多,走,瓦赤凯还有许多景色怡人的地方,我尚无荣幸一游,能不能烦你介绍。”

    “才不要,我眼睛又看不见,怎么帮你介绍。”她闹起别扭,耍起脾气来了。

    序廷眼珠子使坏的一转“这样呀!可惜我一个人又怕迷路,这样好了,方才有位侍女猛向我抛媚眼,我想她一定非常乐意领我一游罗!”

    “你敢!”他居然敢勾引别的女人!蔻儿抬高骄傲的下吧又道:“你竟然要我这个瞎子陪你游山玩水,也行!反正大下了我们俩一块迷路,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没问题!”他暗地里对玉王眨眨眼,得逞的邪魅笑容在他唇际个断地扩大。

    真是个好弄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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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赤凯的正北方乃是一处高耸的山巅,伫足在那儿,可看见壮观骇然的拍岸景觐,更可远望碧海蓝天的宁谧之美,令人不禁要赞叹宇宙的奥妙,同样是海,却有著南辕北辙的感受。

    蔻儿虽看不见,但她并不因此为苦,她美丽的眼瞳遥望远虐,嘴角含著笑意,仿佛身历其境,看得见似的。其实,她是在聆听…聆听那美丽的拍岸声,偶尔掺杂著白浪滔天的澎湃巨响,善变且动人的海,正如以往她能看见时一般。

    “怎么?瞧你感动的都快掉下泪了!”

    序廷的手搭在她肩上,抚揉著她细致的肩头。

    “以前看得见却不懂欣赏,如今欲撷取它的美却无能为方。”话虽说得丧气,但她的面容是祥和的。

    “你不该多愁善感的,别忘了你有我,相信不久你一定会复元的。我可以对天祈求以我的眼来将你换。”序廷低首看地,眸中满是歉疚与苦痛,这全该怪他!该死的他!

    “我才不要你的眼,你看不见,谁带我游遍千山,带我看尽万水?”

    蔻儿举头,凭著感觉欲捕捉他的目光,虽及目处仍是阗暗灰茫,但她可感受到他那双神情款款的目光正在瞅著自己。

    “该死!”她愈是温柔,他更是自责,序廷按捺不住暗啐了声。

    “别这样,不怪你。”

    她深深埋在他胸壑间,紧紧抱住他坚挺的腰身,她从不喜欢他自责,从一开始就不要。

    她只要这份<img src="image/yijpg">旎情缠、相知相许。

    “恩恩爱爱的,让人瞧了可真是眼红啊!”靡波满脸狼狈,由崖旁的小路偷偷钻了出来;事实上他已在这儿躲了两天,每天只能以杂粮裹腹。

    真他妈的,邵序廷蓄意想将他逼上绝路嘛!不仅封锁了所有水路,就连瓦赤凯沿岸,亦加派人手严加戒备,防他入侵。

    但防得了君子却防不了小人,靡波庆幸自己曾在这儿待上月余,贪生怕死的他在未雨绸缪心理下,当时即在这深山临海处暗中命人挖了个地道可直达海域,以利逃命!只是想不到今天,他却是利用这途径潜入瓦国,暂时藏身。

    “靡波?”看不见的人,耳力尤其敏锐,蔻儿当下就听了出来!蔻儿霎时心绪起伏,阵阵惊沭涌上心头,放在序廷腰间的小手,不自觉地紧缩了起来!

    这人当真阴魂不散!

    序廷当然也听出来了,这种人即使烧成了灰,他也忘下了。

    “你居然还敢现身?”在序廷黝暗睫眉下,闪著点点火光。

    “怎么不敢,咱们一对一,我胜算的筹码可不比你少。”靡波也没想过会倒楣的在这儿遇上序廷,但既然遇上了他也不想逃避,不是他武功突然增强了,而是他霍然想起身上尚有样可自保的宝贝——九步千毒丝。

    顾名思义,它乃一种急喷出即成丝网状扩散的毒丝,因其九步之内无人能逃,故以九步命名。

    它为天竺之毒王,无色,无味…更甚者,它无解!

    “好,我接受你的单挑。”序廷淡漠地说,神情却飒爽清朗,自信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表徵。

    “不,不可以!他这个人阴险狡狯更擅长用毒,你防不了他的。”蔻儿登时心慌意乱,挥著双手想将他唤回身边。

    她这异样的举动引起了靡波的注目“你的女人瞎了?”

    “要你管!廷,别理他,我们去叫人来。”蔻儿好没安全感,深深扣在心底的惊骇愈来愈浓。

    “啧,啧,啧,还真可惜,好好的一双美眸,居然看不见!”靡波邪气的笑着“告诉你,你的男人活不过今天了,若你愿意跟著我,我可以不计较你是个被人用过的瞎——”

    “够了!”

    序廷紧抿起唇,硬是逼出这充满阴霾的两字。下一秒即在靡波毫无预警的情形下狠狠勾上他的下颔,顿时靡波嘴角淌下浓浓血水!

    “邵——序——廷——”靡波以手背抹去血迹,眼露凶光!

    忍耐!再忍一会儿,靡波压抑著自己的性子,他不能这时候就使出九步千毒丝,因为此时正值逆风方向,他这一动手是很危险的,说不定会波及自己!

    “你若再出言不逊、口不择言,接下来所受到的教训可不只是这些。”他呼>吸>紧缩,寒光进射的眼眸直逼向靡波,一波波怒操已袭上他心,他竟敢对蔻儿有非份之想,还以污浊的言语伤地!

    “序廷,别接近他!”

    蔻儿将他拉近身,序廷不清楚,但她可是清楚的很,天竺人向来多身藏剧毒御敌,当初他占领瓦赤凯的那阵子,她就不只一次看见他以毒物教训那些反叛他的瓦国族人。

    老天,求求祢,让我重见光明吧!我必须看得见,才能帮助序廷,就算帮不了他,也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玉蔻,你眼瞎了就到一旁凉快去,少在这儿给我多话。”靡波愠恼地僵住脸,出声恫吓道。

    这丫头片子净是扯他后腿,当真不能留。

    “蔻儿,你暂时离开这儿,你眼睛不方便,拳脚是不长眼的,我怕会不小心伤到你。”序廷倾身,在她耳畔低语。

    “序廷,他身上一定有毒,我不走!”蔻儿喊道。其胸口莫名涌上一股沸腾紧张的情绪。

    “就因为知道他身上暗藏毒物,我才要你先离开。”

    “你不懂,天竺人是制毒的始祖,不是你能应付的。”她悲切地疾呼,蓦地,她噤了口,眼前朦胧胧的光影渐渐扩散开来,她似乎已能看到些黑影!

    难道上天已听见了她的呼喊祷告,霎时眼中涌现出感动的泪光,泪雨交织在喜悦中。

    她趁他们两人不注意时赶紧敛去泪,暂时不愿被发现,如此一来,她就可趁靡波对她无所防备之际对付他。

    “蔻儿,你放心,我乃九命怪猫,死不掉的。”

    他这辈子出生入死、深入虎穴了多少趟,早就死过了上千回,他不会将这宝贵的性命结束在靡波手上。

    “九命怪猫!今天你遇上我靡波可就变成了猫哭耗子了,哈… ”正如玉蔻所说,他乃天竺数一数二的用毒高手,身上又有万毒之首九步千毒丝,他根本用不著怕邵序廷。

    “那你岂不就是那只又可怜又笨的耗子?”他笑若春风,一脸寻衅。

    “邵序廷!你敢说我是…”

    “一只又脏又臭的耗子。”序廷目光冷煞,非常大声的重复一次。

    “你找死!”

    浓灼的呼>吸>声自靡波鼻间喷出,他全身像布满风暴狂肆,立即抽出身上毒镖如狂风骤雨般纷纷掷向序廷;他独独保留下九步千毒丝,其余毒物全都在气愤中一古脑儿散出!

    序廷则单手护著蔻儿,一手聚集内力至掌心,发出凶猛的掌风,将一干毒镖毒液,全部逼退得远远的!一时间狂卷落叶、黄沙奔腾!

    靡波颤然一悸,被序廷那不明所以的气魄威力惊退至一旁,稍梢收敛起跋扈德行,全身上下有股微怵不安的颤动!

    蔻儿不动声色的站在序廷背后,她眯起眼细细打量起眼前那粗壮的背脊、藏青色的衣衫,继而眺向靡波那张愤慨扭曲的脸孔,和四周相对静谧的山水。

    朦朦胧胧,渺渺茫茫…

    眸光所及处虽不是很清晰,但已经够了,已经够她对付靡波了。

    序廷语气冷冽的说:“还有吗?尽管使出来吧!我倒要瞧瞧我身上这把正义的剑,敌不敌得过你邪恶的毒!”他猛然将剑一抽,剑已出鞘,他势必不会放涡靡波。

    “靡波,你束手就缚吧!”蔻儿趁说话的空档,往前跨了一步,假意被地上的尖石给绊了下!“哎哟!”

    她故意表现成动作笨拙,就是要靡波疏忽于她。

    “小心!”序廷紧张的上前搀扶,还好她没摔著。

    “邵序廷,即使你武艺再高强,带著这么个累赘,你不嫌麻烦吗?甚至于你会因为她而失手。”

    他放大声浪,就是要让蔻儿自惭形秽好自动离开序廷身边,这么他就有机会将她给逮住,到时候任他怎么逼序廷他都得答应,哈,这种感觉真过瘾!

    “住口!”序廷大喝。

    “找想…我是该走了,不能连累你。”蔻儿沉闷的回答。

    “我不嫌你,是怕伤了你呀!”她那自责的神情深深剌疼了他的心;对靡波他心中更激起一股史无前例的怒火。

    执剑的手因压抑而隐隐颤抖著,当他再看上靡波那张自得歪斜的脸时,再也克制不下泛滥的怒操,举剑的手撩起杀意既很又准的直逼向靡波的脸。

    靡波纵身一跃,却因速度太缓逃避不及,左侧脸已被序廷划上一条深深的血痕!他勃然大怒“你竟毁了我的脸,邵序廷,找跟你拚了!”

    俊俏的脸蛋可是靡波向来引以自豪的优点,这下却被人给毁了,他能不气毙、气疯了吗?

    顷刻间,他自腰际拔出一银色铁罐,这里面就是著名的九步千毒丝!

    躲在一旁的蔻儿,就在他愤恨的脸色发青的当儿,已偷偷拿出她心爱的弹弓,并从地上拾起一颗靡波方才乱击而出的毒球,悄悄地对准他…

    瞳仁对焦虽不是很准确,但她有信心,一定会正中“镖靶”

    趁著靡波按下银色铁罐的前一刻,蔻儿手中的毒球已飞离弹弓,狠狠刺进了他的手臂!

    “啊!”刺痛感窜逼全身,靡波的手一松,银色铁罐倏然掉落在地,蔻儿立即奔向序廷拥著他趴下翻离靡波的身边。

    “廷,快逃!”

    九步千毒丝的按钮撞到地面,蓦然之间,散射出一阵丝网花,由于其开口是对著靡波,于是那片丝网立即将他当头罩下!他在错愕之中,更来不及哀嚎,已被那丝网层层包围。

    从今以后,这做恶多端、做茧自缚的贼子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蔻儿!”序廷唇角抹笑,紧紧攫住她的肩,他兴奋的不是靡波罪有应得,而是她…她居然看得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抓得我好疼哟!”蔻儿揉著发麻的双肩,却笑的绚烂;她终于得手了,终于出现了奇迹!

    “抱歉,蔻儿,我因为太兴奋了!”序廷霍地放开手又问“你什么时候能看见的,为什么瞒著我?”

    她以柔情的目光看向序廷,笑容里揉合著无限情意“刚刚,就是刚才,靡波欲对你下利的刹那,我突然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叨,也许是天意吧!他活该自食恶果。”

    “蔻儿!”他情不自禁地攫夺住她红潋潋的唇瓣,激起了前所未有的一阵心神荡漾;执起她的纤纤素手,他在她唇畔呢喃著“你原谅我了,你终于不再因恨我而自闭心灵和双眼。”

    “别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身上,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他温暖的气息轻轻荡在她耳畔,蔻儿禁不住打了记哆嗦,几乎完全溶化在这份载浮载沉的激情中。

    “那么现在的你呢?关不关我的事?跟不跟我一辈子?”他声音变得浓浊,十分在意地接下来的答案。

    “跟你一辈子,那我不是得离开瓦赤凯,离开父王吗?”

    她陡地心生不舍,虽说早已决定跟著他天涯海角,但亲情的牵绊却使她退了步,她当真舍不得离开父王,还有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

    “舍不得,何不带著他,我不介意多个人陪嫁。”他饶富笑意道,表情诡谲。

    “去你的,我父王可是个大男人。”她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要不带他一块回中土,我会当他是亲生父亲般孝敬他的,你说好不好?”玉王仁慈和蔼,序廷可欣赏极了这位“准岳父”

    “我说好有什么用,父王那儿一定谈不拢的啦!”用膝盖想也知道,向来勤政爱民的父王怎会丢下臣民于不顾,到中土享乐去。再说他去了,瓦赤凯可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自有方法。”

    序廷挑起单眉,眨了眨眼,少见的顽皮神采,也在他一向正经的脸上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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